有“精灵托梦”的焦迈奇,为未来提前做了示范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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焦迈奇《Alien》
嗯,听完焦迈奇的新专辑《Alien》之后,再想到走出舒适圈这种说法,真的觉得很多歌手的所谓走出舒适圈,只不过是把舒适圈的半径再加长了点。很像是从内圈,走到了外圈,比如就像从北京的二环去到了三环,或者四环,离出城,还远着呢。
而焦迈奇在这张专辑里所完成的,是真正的出圈,借用这张专辑里他自己写的那首歌《在外星人眼中我是他们的人》,焦迈奇已经成了乐坛的外星人。
当然,焦迈奇迈出的那个圈,其实也是指一种传统,一种在唱片业黄金时代,证明是对的,所以一直传承下来的传统。但焦迈奇和他背后“有此山”的整个音乐团队,却在《Alien》这张专辑里,跳出了这个得来不易的传统,自己编了一个新系统。
比如,这张专辑的“乱码”文案,就是对传统模式的打破。因为在传统模式里,文案只有长和短的区别,精彩和无聊的区别,而焦迈奇《Aline》的“乱码”文案,则提供了另一种新的文案方向——“看不懂”。
为什么要用一堆乱码来作为文案?这恰恰也是这张专辑音乐走向的某种诠释,甚至可以说是对哲学家维特根斯坦名句的一次创作验证。
那个名句,就是“凡可说的,皆无意义;凡有意义的,皆不得不以荒唐的语言传递其意义”。
所以,焦迈奇在《Alien》这张专辑的前半部分,就开始了他“以荒唐的语言传递其意义”的创作与表达。
《3189》更像是整张专辑最先锋、前卫缩影的一种代表。这首已经不是歌曲的歌曲,混杂了儿歌、童话、呓语、梦话,还有与Siri的对话,而内容则包括天马行空,也包括反思和废话。
先别急着下结论,说这是一首什么东西?往更细处听,一、这不就是失眠的你我,同样会有的内心活动;二、不妨跳出歌曲的框架,再来欣赏这首作品,因为歌曲真正的外延,远比被形式定义的歌曲,要自由得多。
从另一个角度来讲,《3189》不就是流行音乐里的“意识流”吗?要知道在当年,习惯了现实主义和浪漫主义的读者,在第一次接触“意识流”文学时,同样会因为审美习惯与平衡的被打破,让他们无法面对这种创新的形式。但直到真正同步这种创作者的“意识流”,才发现这里自有艺术世界的乾坤微妙,在现实与幻想之间,同样可以共鸣、共情。
从这个角度再听《3189》,像不像福克纳的《喧哗与躁动》?像不像普鲁斯特的《追忆似水年华》?毫无规矩、不讲传统,但又自成方圆。
最重要的,在这么一首素材如此“混乱”的作品里,焦迈奇的创作(老板奚韬参与作词)和表达,却是转换轻盈、一气呵成,就像我们自己的意识流呓语一样,看似杂乱却有自洽的逻辑,宛如——就像焦迈奇自己说的“精灵托梦”般自然流畅。
尤其是“Yāng Yáng Yǎng Yàng 洋洋得意”的转折,和“Yì Yì 异想天开”的切换,真的是如丝般润滑。而这,恰恰是最考验一个音乐人基本功的。
所以说,千万不要觉得焦迈奇这样的作品是胡来,用严谨的结构串联出看起来“乱来”的作品,且没有任何不顺畅的痕迹,这恰恰就是神来之笔。
而另一方面,《3189》还需要划一个重点,那就是“生命中所有的灿烂,最终都要靠寂寞来偿还”这一句。这也是整首作品最重要的出口和输出,如果没有领会这句中心思想,这首歌曲就算是白听了。而如果缺少这样的出口和输出,才能说《3189》不是一首完整的精品。
3189是一颗围绕太阳公转的小行星,1978年9月13日,尼古拉·切尔尼赫在克里米亚发现了此行星,通过《3189》,我们还学到了天文知识。当然,接下来通过德雷克公式N=R*×Fp×Ne×Fl×Fi×Fc×L命名的歌曲,则又让我学到另一个天文方程式,奇怪的知识点又增加了。
《N=R*×Fp×Ne×Fl×Fi×Fc×L》采样了《地球上最后的夜晚》,这里有人工智能语音,还有音频的卡顿,但骨子里这又是焦迈奇内心的一个童话。这种童话与《体操高手》里“一二三四、二二三四”的魔性领操声结合到一起,还真有点魔幻现实主义的色彩。
当然,焦迈克在专辑后半场,还是回到了歌迷评论所说的“听了这么久,终于开始唱歌了”,毕竟“外星人”,也有正常表达的需求。
与“甜约翰”合作的《健康恋情》,温柔中充满着张力,既是好的流行曲,又是唯美且有棱角的Indie.
而治愈的《世界没有不好就好》,浪漫的《关于想你这件事》和《大概是单身的原因》,则一如上张专辑的《我欢喜喜欢你》、《怎么我睡不着你也不来救我》,都是在看似正常的创作结构中,常常以音乐的转折跳跃,突发奇想却又来自生活的文字,让作品显得率真清澈。
这,恰恰就是人们说的焦迈奇身上最大的特质:少年感,那种完全没有被工业体系污染的少年感。而这次在这张专辑里,那种完全打破常规的创作输出,则更是让少年感完全绽放。因为少年感不是做出来的,也不是包装出来的,少年感是一种自然、是一种放飞,少年感需要意识流才能完整体现。尤其就像《Alien》专辑的前半部分,那种无拘无束的放飞,才是真正少年该做、会做的事情。
少年一规矩,青春不可爱。
最后还是要总结一下、输出一下。那就是《Alien》这张专辑,尤其是《3189》和《N=R*×Fp×Ne×Fl×Fi×Fc×L》这样的作品,一方面代表着焦迈奇不拘一格的音乐野心,另一方面也是95后、00后音乐新人,一种打破传统且比较有代表性的发声。甚至也可以说,这是焦迈奇为未来提前做了示范。
更重要的是,我们一面说着喜欢乐坛更多元、更包容,一边却总是用传统的思维,去评判很多创意新声,反倒显得现代人的狭隘和短视。乐坛需要传统、需要规矩,乐坛同样需要创新,需要打破规矩,需要有哪吒闹海那样的挑战精神,这样有传统有放飞的乐坛,才是一个好乐坛。
也才能“下一步迈向奇迹”。
End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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